圖·文/ 顏 莉

銀絨野牡丹

初遇時在一個重要會議的中場休息時間，既然休息，那就走出戶外吧！迎風喜悅之際......遠遠的，那如礫岩才會開出的美麗的綠，吸引了我的目光。

大家知道牡丹花吧，聽起來總讓人與嬌豔的外放之美產生聯想，眼前這端雅植栽，不豔不華，雍容有度，卻也是牡丹花之屬。

它是「野」牡丹科常綠灌木，厚質的葉有種沉穩感，對生的葉片則如同其他植物由小而大的過程與姿態耐人尋味。

從頭到腳，全身都有著長長的銀白絨毛，只可惜我無法彎腰或蹲低，否則背光之美更令人耐讀千回。

長卵形的葉片，葉基鈍葉端尖，全葉繁密地披載著銀白色絨毛——小螞蟻走在這裡是會覺得軟綿綿或者天地蒼茫、前路在何方？那往下走，葉的背面會好走些吧？抱歉啊，背面也是一片白茫茫～

葉上五條縱走葉脈，隨序列位置，有長有短，橫向也沒閒著——是植物勤奮地長出滿版細紋或是天空落下了彩筆點墨成金？

這葉兒讓我想起了母親，離家在外前總在母親身邊，逢年過節家裡就開始做「紅龜粿」——這只是一個統稱，事實上，除了龜的形狀，還有月葉、古錢幣、狀元郎......

我從小總喜歡月葉形狀的紅龜粿，因為外形雅致、線條簡單，內含清爽綠豆沙餡，而且小小一個夠我吃了。

一路梳理到這才發現，或許我初見「銀絨野牡丹」那葉脈的獨特性，那美麗綠葉的沉靜優雅又寬厚無華，正是母親給我的感覺......。